你是扣大海吗?

我是傻子

【山花】公器

愿为国家器,愿舍爱恨情❤
感谢这位太太❤

Lrt:

“生为家国器,死生难相许。”


领的高考作文题,感谢 @你是扣子吗? 扣子大大提供的天津卷刀子梗


无差,名义上的魏将军×狄仁白,然而和《公主嫁到》并没有什么关系


一发完


背景设定:魏是湖国将军,白是湖国皇子,少时化名“狄仁白”与魏相识,二人年龄相仿


BE预警,何老师棒打鸳鸯boss预警




注:



  • 文中北塞军原型为秦朝九原大军


  • 东海之滨:私设为天津沧州一带。


  • 北塞:私设为今乌兰察布市附近。


  • 云中:今山西省大同市附近,即古时云中郡所在地。


  • 朔州:位于云中以南


  • 地理示意图:






王权公器,概无私情,古今如此。


——孙皓晖《大秦帝国:金戈铁马》


 


一直镇守北塞的湖国三皇子白敬亭要奉诏回京了。


北塞军的主帅魏大勋和三皇子白敬亭并肩站在北塞关口的城墙上,高高的城墙上一列魏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傍晚的日头已经不再刺眼,静静地挂在几缕紫红色的晚霞间。初秋的风吹在身上,散去了白日的燥热,甚至有几分凉意。


“陛下子嗣凋零,身体又每况愈下,你此次回京当是太子无疑,过不了多久就是湖国新君,”魏大勋单手扶着墙垛,目光越过开阔的平原,落在远处未知的地方,“一旦陛下百年,两朝交替,我估计戎狄人不会安静太久了。”


七年前,湖国吞并了邻邦木兰国的大部分土地,设立木兰郡,木兰老国君仓皇出逃,迁都东海之滨。如今木兰式微,南湖两国一南一北相互抗衡,四海之内还算太平,只是湖国边塞以北的戎狄一直都不安分,屡屡发兵挑衅。幸而几年来三皇子与魏家军镇守北塞,虽然也曾有小规模的骚扰,但整体上倒也算得上安稳。


“这还用说,我湖国哪一朝新君继位戎狄没来添堵?”白敬亭随意地倚在城垛上,半眯着眼睛,睨着远方连绵无尽的群山,语气中颇有些厌恶之意,“一群野蛮人。”


魏大勋却摇摇头说:“可就是这群野蛮人,牵制了咱们大半兵力,就算近年来国内太平,也没人敢减少北塞的军力布防。”


白敬亭站直了身子,也严肃了语气说道:“是啊,戎狄人一旦入关,那根本就不是攻城略地,简直是屠杀。百年前戎狄人曾经攻破关口,关内数十座城池一昼夜间化作焦土。”提起了那段历史,白敬亭的目光冷了下来,透出几股寒意,“现在虽然太平,但南国蠢蠢欲动,今年夏天木兰郡又遭遇大旱闹了饥荒,还有小规模的骚乱。”


听了这话,魏大勋反而笑了:“看起来你这位子,也没那么好坐啊。”


白敬亭嘴角轻轻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:“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,现在有人急着塞到我手里,大勋,你说我这也是湖国历史上头一份吧?”


魏大勋闻言,稍稍迟疑了一下,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白敬亭片刻,然后才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估计是。”


白敬亭皱了皱眉头:“怎么了?突然这么惜字如金,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
魏大勋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是他只是看了看白敬亭,便垂下目光,摇了摇头。


气氛突然有些沉默。白敬亭忽然突兀地开口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这个位子,在我眼里还真没那么重要。”


他一只手扶住魏大勋的肩膀,沉声说道:“大勋,你想说什么我知道。你是要劝我,要告诉我,天下清明,百姓安宁,这些我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做的事,只有坐在那个位子上,才能完成。”白敬亭冷笑一声,“可你以为我真不懂吗?只是,王权公器,概无私情,古今如此。”


“大勋,你说的没错,很多狄仁白做不到的事情,只有白敬亭能做到。”他慢慢转过头,看向远处的关外,锐利的目光逐渐变得平静,一双幽深的眸子仿佛要盛下整个山川。


“可也有些东西,狄仁白能得到,但白敬亭不能。”


比如,那些指点江山,并肩而立的少时岁月。


比如,那个自信飞扬,怒马衣鲜的你。


魏大勋看着他的侧脸,夕阳投射过来,看不清五官,只映出一个与当年无异的精致轮廓。一刹那间,他有些恍惚。


那时,他们在江湖上才刚刚相识,魏大勋十八岁,还没有行冠礼,在军队里只是一个百夫长;而白敬亭一身蓝袍,衣袂飞扬,手持一方折扇,嘴角勾着一抹神采奕奕的笑。


他说,在下狄仁白,前来查案。


“还记得当初狄仁白说过什么吗?”白敬亭忽然问。


魏大勋一愣,随即笑了,露出两个梨涡: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

“从不曾忘。”


 


次年二月,湖国先帝驾崩,三皇子白敬亭即位。


先帝给他留下来的江山虽然称不上是棘手的烂摊子,但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。白敬亭甫一理政,便接到了魏大勋传递回京的奏报:“臣启我王:……入冬以来,数月之间戎狄未尝兴兵一次,臣深感不安,戎狄所为,似有所候之。”


有所候之……他深吸了一口气。那么,戎狄人究竟在等什么呢?


然而国内繁杂的政务让白敬亭根本无暇细细思考。


三月,木兰郡守贺静急报,去年粮食欠收,开春无法播种,各县骚乱频发,请求朝廷再次拨粮赈灾,安抚民乱。他在朝堂之上发了火,奏报被他狠狠仍在台阶下:“从去年开春遭遇大旱开始,除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管朝廷要粮要钱,他还会干什么!挖渠引水,改种耐寒的小麦,这么多对策就一个都不能用?!这个贺静干什么吃的!”


然而白敬亭不知道的是,这个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木兰郡守贺静,此刻正坐在戎狄大营之中。


 


四月,木兰郡发生大规模民乱,白敬亭下旨从最近的云中大营调兵平乱。一开始,所有人都以为,这只是一场因为饥荒引发的暴乱。


然而,当云中军主将从前线传来战报,白敬亭才意识到,这场民乱可能远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。木兰郡守贺静失踪于乱军之中,叛军半月之间连克十余城,云中军作为战力较弱的屯田兵,根本无力抵抗,只得退守朔州。据称,叛军首领竟是木兰国的皇长子,何炅。


贺静并没有失踪,而是反了。


七年前湖国攻破木兰都城,木兰老国君被迫迁都东海,正是在那个时候,木兰国就开始了复国的谋划。木兰皇子何炅化名贺静参加了那年的科举,高中状元,恰逢木兰郡初设,百姓骚乱不止,大臣们都不愿意去收拾木兰这个烂摊子,何炅便自告奋勇地去木兰当知县。几年后因为政绩突出,被迅速擢升为郡守。


而这场动乱,正是何炅一手策划的。自从何炅接管了木兰郡的实权,便开始为将来起事做准备。去年年初,木兰郡虽遭大旱,可并不严重,但是何炅故意谎称灾情严重,向朝廷要粮要钱,以备来年起兵之需。何炅也与戎狄人达成协议,戎狄主力与他同时起兵,直扑湖国北塞关口,牵制住魏大勋的北塞军。


当白敬亭反应过来的时候,却发现为时已晚。


 


白敬亭站在养心殿内,双目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书信,纸张早已褶皱破碎,而他的指节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。小太监缩着头站在他的身后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。


那封信,正是何炅的手迹。


何炅的军队一路西行,势如破竹,但到了朔州却拐了一个弯,分兵北上,锋芒直指云中和北塞,只留下一半军队拦截朔州的云中军。由于朔州为湖国都城门户,此前云中军主力已全数开往朔州抵挡叛军,云中大营兵力空虚,而此时戎狄人大军压境,魏大勋的北塞军也无力回援云中。


云中郡危在旦夕,木兰叛军形势一片大好。恰在此时,何炅竟派使臣前来议和,这不能不令白敬亭心生疑窦。


但是何炅也有自己的考量。自己的军队之所以能连克十余城,完全是凭着一股锐气,而一旦湖国反攻,这些城池自己根本就守不住。而何炅真正要做的,自然也不是守住这些城池。他的目标非常明确,除了复兴木兰,剩下的就是当初那个攻破木兰都城、导致他母亲和弟弟死于乱军之中的湖国将军了。


何炅在信中同意撤兵,但条件是要白敬亭交出魏大勋,否则便一把火烧了云中的粮仓,让北塞军断了补给。


何炅冷笑着把这封手书交给使臣,他很确信自己的筹码足够让魏大勋付出代价。毕竟,目前除了北边的戎狄,南边的南国也在作壁上观,想要趁火打劫,白敬亭绝不敢让他毁了云中这么大的一个粮仓,否则湖国便有灭国之虞了。


“传令北塞,分兵一万,回援云中。”白敬亭最终狠狠地咬着牙传下指令。


 


“困兽犹斗,”何炅听到使臣的回报,冷笑着“哼”了一声,“白敬亭这么做,无非是白白损了北塞的精锐。他还真是大方,拉上这么多人给魏大勋陪葬。”说到这,何炅意味深长地一笑:“我倒要看看,云中和我们这位魏将军,到底谁更重要一点。”


何炅站起身,对使臣说道:“你去告诉白敬亭,就说,我只要魏大勋的人头。”


 


魏大勋亲自带着一万北塞军往云中方向赶来。戎狄人虽然凶猛,但毕竟余下的四万北塞军皆是精锐,抵挡戎狄人应该不成问题;而云中作为湖国北部最重要的粮仓,是北塞军需补给最重要的中转站,一旦被毁,北塞则可能全线溃败。


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,在得到白敬亭的批准后,立刻起兵回援云中。


从北塞到云中的必经之路是一道山谷,谷中山道狭窄,两侧是悬崖峭壁,是天然的制高点,只要占据谷口,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而此时何炅早已攻占了云中城,并亲率三千兵马守在谷口。


北塞军在山谷前停了下来。“将军,叛军封锁了谷口,谷道狭窄,一旦进入我军便难以施展,请将军定夺!”


魏大勋自幼书读兵书,又领兵多年,怎会不知晓这个道理,他不禁冷笑一声:“何炅想做孙膑,我却不是庞涓。”他回身传令:“传令下去,就地扎营。”


但魏大勋的心里却远远没有表面上这样镇静。这道山谷是通往云中唯一的道路,目前除了硬闯过去,根本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能到达云中城。可这明明就是何炅设下的一个圈套,只要他的军队进入山谷,便毫无还手之力。为今之计,只有闯上一闯了。


是日午夜,魏大勋率五千轻骑趁夜色强闯谷口,却被何炅一阵箭雨挡了回去。五千兵力损伤近半,可叛军甚至一根汗毛都没伤着。魏大勋无奈,只得退入山谷。


“传我命令,将议和的信再给白敬亭送过去一次,把云中的情况也跟他详细说说。”何炅淡淡地传令道。


“殿下,不追吗?”何炅的副将见主帅没有丝毫要追击的意思,不觉有些奇怪。


“不急,”暗夜中何炅平静地注视着北塞军退去的方向,“魏大勋没有动用全部的兵力进入山谷,留下五千人接应,说明他还不算太傻。可惜他不知道山谷入口也早已被我掌控,入口易守难攻,区区两千人就能把他那五千精兵牢牢挡在外面。他之所以能进入山谷,那是我故意放他进来的。”


说到这,何炅意味深长地一笑:“况且,我还真想看看在他和天下之间,白敬亭究竟会怎么选。就姑且让他多活两天吧。”他突然又想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哦对了,如果山谷里有人出去送信,不用拦截。”


 


何炅的议和信比魏大勋的血书到得更早一些。


信里还是那些内容,只不过是把云中的战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。白敬亭虽然表面上脸色铁青地把信使骂出了大殿,表示他并不相信何炅信中所说,但心里却没理由地慌张起来。而当日傍晚,魏大勋的亲笔血书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

白敬亭只觉得双眼一黑,胸口发闷,喉头一阵腥甜的味道。


他太熟悉那个字迹了。


一方染血的粗麻布上,只寥寥几行瘦削有力的文字:“戎狄南国两军压境,北塞南境之军皆不可动。以臣性命可换云中平安,莫调兵援助。公器无私,家国为先,切切。臣大勋顿首”


白敬亭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,一旁的小太监吓得赶紧去拍他的后背,却被他用力地推开。他先是咳得弯下了腰,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胸口,再接着又脱力地跪坐在地上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

毫无征兆地,一行热泪溅洒在麻布上,洇开一片鲜红。


他突然意识到,这已是他的绝笔。


 


山谷之中。


旬日之内,山谷中被困的北塞军发起了大大小小六次突围,可无论是哪个方向,都被木兰叛军堵得死死的,山谷外余下的五千人马也被拦在山谷外,根本无法接应。谷中士兵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已吃完,马匹也被杀了用来充饥补充体力。每个人都垂着头静默地坐在地上,尽量减少着体力的消耗。
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西方的晚霞像是鲜血染红了远处的穹幕。


魏大勋缓缓抬起头,突然开口说道:“十天了,降了吧。”


山谷里很静,他的声音不大,却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

“将士们,弟兄们,”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,“诸位跟随我多年,如今困于此处,走投无路,是我魏大勋对不起你们。何炅要的是我魏大勋的项上人头,只要交出我的尸体,诸位便能走出这山谷。”


死一样的沉静。


“北塞男儿从不贪生怕死,只有战死沙场,绝没有投降的先例!”一名副将突然大声说道,猛然单膝跪倒在魏大勋跟前,“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“对!战死沙场,决不投降!”另一名副将也单膝跪下,“末将亦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营地中爆发出连绵的吼声:“愿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刹那间,魏大勋心中一酸,如鲠在喉,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撞击着胸口。


“北塞军的将士们,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,撑着银枪站起身,稳了稳心神,声音嘶哑地开口说道,“我魏大勋在这里先行谢过大家了!现在戎狄人正在北塞关外虎视眈眈地想要打进来,其余四万弟兄正在边城浴血奋战抵挡外敌。百年前,戎狄人攻破北塞关口,数十座城池无一人生还,千里家园一夜间化为焦土。眼下,我们已经分出了北塞军两成兵力,不能再让北塞分兵援救,否则一旦北塞失守,不仅湖国将遭受屠城之痛,更将使整个中原蒙难!”


魏大勋沙哑的喊声随着长夜的风飘散在山谷的每一个角落:“此一役,云中军被困于朔州,南境军队迫于南国压力,都无法支援我们。明日最后一战,若能突围,我们便可顺势反攻,夺回云中城;如若不能,我魏大勋下辈子再与诸位做兄弟了!”


他顿了一顿,提高了声音:“华夏人等,皆我族类,我北塞军宁可死于木兰人之手,也决不可放戎狄人入关!”


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


嘶哑的吼声响彻山谷,惊起一片寒鸦。


 


次日黎明时分,漫漫长夜的黑暗开始逐渐消散,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山谷的寂静。晨雾中,黑色的铁甲如潮水般向谷口涌来。魏字大旗下,魏大勋穿着被鲜血浸透的殷红铠甲,神色决绝地走在最前列。残余的两千北塞军庄严肃穆,没有人后退,没有人说话,也没有人哭泣,只有铁甲相碰的声音回荡在山谷。


何炅站在谷口的高地上,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他慢慢抬起手,然后挥动了令旗。


“杀——”刹那间,喊杀声,战马嘶鸣声,刀枪和箭矢相碰的金属声,响彻山谷。


这不是对战,而是一场屠杀。


山谷上方的木兰军占据着制高点,山谷里的北塞军毫无还手之力,至于何时结束这场战争,只是时间问题。


战争从黎明持续到日出。魏大勋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,他自己也早已身中数箭。手中的银枪似乎变得越来越沉,身上的动作也不再灵活。遥遥的谷口似乎就在眼前,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向前迈出一步。


喊杀声传入双耳,却仿佛已经不再真切。双眼所及之处,尽是一望无际的尸体和暗红色的土地。


就这样吧,他想。


恍惚之间,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蓝衣少年,手持折扇,衣袂飞扬,眉眼之间带着一抹神采奕奕的浅笑。


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少年如是说。


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。


小白,愿你蓝衣白马,平天下冤案,驱人间鬼魅。


小白,愿你执掌公器,弥苍生战火,开万世太平。


小白,再见了。


一轮红日倏地从无尽的林海中跳出来,把整个山谷映成红色。


 


“撤军吧。”何炅面无表情地下令。


“那云中的粮仓……”一旁的副将小心地询问。


“留着吧。”何炅说罢,扫了一眼困惑不解的副将,然后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,说道:“毕竟还得靠北塞军把戎狄人挡在关外。我与戎狄,利用归利用,可他们要是真的进来了,我何炅就是千古罪人。”


 


关外的风从未停下,城墙下的野草枯了又长,北塞城下又多了一座新坟。


坟前墓碑的正面工工整整地刻着墓主人生前的军职和姓名,而背面却还有两行歪歪捏捏而又模糊不清的文字。仔细辨认之下,好像是一句不太通顺的诗:


生为家国器,死生难相许。


据说,那是一个蓝衣公子刻上去的。


 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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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是想写一个长篇的,但是因为马上要期末了不想把BE写成长篇,于是硬生生砍掉了无数脑洞和细节,所以可能文中人物并没有表现得很丰满。也许以后有机会,可能会把这个BE改成HE写一个长篇。


厚着脸皮说一句,如果有太太不嫌弃,欢迎把这篇文拿去扩成长篇;如果需要细节和我之前的脑洞,欢迎随时戳我(捂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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